《时代印记》——为人民而艺术丨专访伍海成
前言
中国文艺是从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宏伟梦想中,获得不竭的精神动力、思想支撑和艺术资源。展现新时代的壮阔气象,描绘新时代的壮美画卷,书写新时代的恢宏史诗,是当代中国文艺的神圣使命。
在历史的长河中,文化与艺术是民族精神的火炬,照亮着人类前行的道路。“文化是一个国家、一个民族的灵魂。文化兴国运兴,文化强民族强。”这不仅是对文化地位的肯定,更是对艺术使命的召唤。艺术,作为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它源自人民,更应回归人民,为人民抒情,为人民抒怀。
“艺术可以放飞想象的翅膀,但一定要脚踏坚实的大地。”这要求我们,在创作中,要扎根生活,深入人民,从人民的喜怒哀乐中汲取灵感,用艺术的语言讲述人民的故事,展现人民的风采。人民是历史的创造者,也是艺术的源泉。艺术的最高境界,就是让人动心,只有扎根脚下这片生于斯、长于斯的土地,文艺才能接住地气、增加底气、灌注生气,在世界文化激荡中站稳脚跟。
“为人民而艺术”,意味着艺术创作要以人民为中心,把满足人民精神文化需求作为出发点和落脚点。这不仅是对艺术家的期许,也是对艺术作品的评判标准。艺术作品应当是人民情感的共鸣器,是人民生活的写照,是人民精神的食粮。只有这样,艺术才能在人民心中生根发芽,开花结果,成为推动社会进步的强大力量。
在新时代的征程中,让艺术的种子在人民的沃土中生根发芽,用艺术的光芒照亮人民的心灵,让“为人民而艺术”成为我们共同的追求和行动指南,共同书写属于新时代的华彩篇章。
伍海成,1946年生于广东顺德,66年毕业于广东番禺师范学校,开始自学中国画,作品多次入选全国性及省美展并获奖。代表作品有《绿海银龙》《珠江水电》《腊月》《故乡》等。作品先后被选送到法国、德国、日本、美国、马来西亚、摩洛哥及港、澳、台和中国美术馆、山东、辽宁、宁夏、湖南、广西等地展出。近二十年由杨柳青画社和各美术出版社出版过十余本作品集。现为中国美术教研会会员,广东省美术家协会会员、广东中国画学会会员广东开明画院画家,广东书法家协会会员。
伍海成艺术评论
墨,在中国绘画中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墨既是“黑”,又并非无“相貌”和情感的色彩,它是一种通过与纸和笔的互动,透过墨迹的浓淡变化而呈现出的中国文人的心声。水与墨的结合,实际上体现了中国人的宇宙观。
“水墨画”发迹于唐,盛行于宋,它符合中国知识分子的价值观和精神追求,采用平时文人书房中最常用的笔墨纸砚,借助书法的技艺和“水”“墨”交融过程中产生的诗化效果,表达了读书人向往的理想境界。可以说,“水墨”的灵魂在于其精神性,而无论处于哪个社会阶段,知识分子深刻的社会意识、独立的人格精神和追求真理的勇气,都是水墨的精髓所在,反之亦然。
同古希腊人提出模仿自然的主张不同,中国人想要通过“图形”来解释自然,这一点从汉字与《易经》中的“八卦”都能获得证实。所以,中国绘画中一个重要特征就在于它与书写的密切联系,加之中国传统书画的共同工具都是毛笔,而毛笔常被看作是艺术家延长了的手臂。出色的笔墨,通过运动表达出美与愉悦,不仅包括着艺术家的手指、手腕以及手臂的肌肉行为动作,甚至还包含着艺术家精神、情感与身体状态。因此,有学者将中国绘画与其书写性的特点,称为艺术家的“心印”。
从伍海成的水墨中,能够体会到自古以来在中国文人身上存在的一种渴望获得的理解与尊重。画面中流动的墨线和书写痕迹,不是在用毛笔勾勒,而是用笔对“心”进行了延伸,是一种思想的共鸣和行动的力量。 有人说,艺术家创造的作品与其性格之间,有一种特殊的血缘关系,作品是作者人格的充分流露。伍海成的人生轨迹跌宕起伏,也如同历史深处那些传统知识分子一样,在现实和理想的差距中,他不断找寻着个人的生命价值。
“我长期受到模仿论的影响,以为准确的模仿是艺术上的能事,所有的创作冲动和技能的发挥都被眼前的物象或模特所规范,于是极力地寻求其中的细节,惟恐不能乱真。但是,中国绘画思想和笔墨技能的学习是要求意象的表达,许多时候是率性的反映,甚至强调自我精神和心灵的形式化,于是两者之间出现极大的反差,所以我经常处于两难之中。”
进入当下,所有人都不能回避全球化与在地化的交织给个人生活带来的深度影响。从科技变革、产业变革,到全球治理体系与国际秩序的转换与重塑,都将使文化语境发生嬗变。同时,艺术家的角色也将更受关注和更具挑战,因为他们不仅需要在自身文化渊源中脱颖而出,更需要在融合文化的空间中经受考验,并建立符合时代属性的个人语言形式与创作系统。
伍海成是个“艺术至上”的人。与生俱来的艺术敏感和狂热,使他兴奋于对各类平凡的事物进行创造,而创造的能力和动力皆出于本性。此外,他的人生体验“引导”他,只有艺术才能使他不愿隐藏的——那些对美的感觉和对生活的理想,在不受阻滞和伤害的前提下,得到实现。
这十几年间,他经历了人生中的挫折和艺术创作上的转折,将重彩和笔墨表现结合起来,打破了传统水墨画由水、笔、墨和宣纸形成的稳定结构。同时,他的作品具有一种中国文人朴实无华的生活理想和生活趣味,这是中国人向往的灵魂。有人说,中国文人的处世态度中,“避世”其实是道德上的一种积极而非消极,当他们无法改变现实和命运时,惟“独行”者有勇气和力量离尘绝俗,单枪匹马的代表着正义之道。 今天,伍海成的“水墨”之道仍在继续,那些带有抽象性的“墨”迹和表现性的“笔”痕,其实不再仅是携带民族文化基因的艺术语言,而是艺术家透过古老的工具,讲述着个人记忆中的喜怒哀乐和灵魂深处的百年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