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代印记》——为人民而艺术丨专访钟剑秋
前言
中国文艺是从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宏伟梦想中，获得不竭的精神动力、思想支撑和艺术资源。展现新时代的壮阔气象，描绘新时代的壮美画卷，书写新时代的恢宏史诗，是当代中国文艺的神圣使命。
在历史的长河中，文化与艺术是民族精神的火炬，照亮着人类前行的道路。“文化是一个国家、一个民族的灵魂。文化兴国运兴，文化强民族强。”这不仅是对文化地位的肯定，更是对艺术使命的召唤。艺术，作为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它源自人民，更应回归人民，为人民抒情，为人民抒怀。
“艺术可以放飞想象的翅膀，但一定要脚踏坚实的大地。”这要求我们，在创作中，要扎根生活，深入人民，从人民的喜怒哀乐中汲取灵感，用艺术的语言讲述人民的故事，展现人民的风采。人民是历史的创造者，也是艺术的源泉。艺术的最高境界，就是让人动心，只有扎根脚下这片生于斯、长于斯的土地，文艺才能接住地气、增加底气、灌注生气，在世界文化激荡中站稳脚跟。
“为人民而艺术”，意味着艺术创作要以人民为中心，把满足人民精神文化需求作为出发点和落脚点。这不仅是对艺术家的期许，也是对艺术作品的评判标准。艺术作品应当是人民情感的共鸣器，是人民生活的写照，是人民精神的食粮。只有这样，艺术才能在人民心中生根发芽，开花结果，成为推动社会进步的强大力量。
在新时代的征程中，让艺术的种子在人民的沃土中生根发芽，用艺术的光芒照亮人民的心灵，让“为人民而艺术”成为我们共同的追求和行动指南，共同书写属于新时代的华彩篇章。
钟剑秋，1969年生于南京，现中央美术学院教师、副教授、油画专业博士，俄罗斯美术家协会会员，加拿大艺术创意协会会员。2001年毕业于俄罗斯列宾美术学院列赫特工作室，获油画硕士。艺术创作方向：现实主义写实油画。2013年大型历史油画作品《淝水之战》入选“中华文明历史题材美术创作工程”；2013年入选“青年艺术家海外研修工程”，研修论文及作品发表于《构建美术的国际视野》；2014年作品《黄河在咆哮》入选“世界反法西斯战争暨中国人民抗日战争历史题材创作展”；2014年博士毕业创作《黄土地》完成；2015年作品《硝烟未尽》入选中国美协主办“纪念反法西斯战争胜利70周年作品展”；2000年《站立的女人体》素描作品荣获1999年至2000年度列宾美术学院素描一等奖，；2019年应靳尚谊艺术基金会邀请，赴意大利参加“艺术与自然—意大利写生、艺术考察、学术交流活动”；2020年参加“提香绘画大赛”，参展油画作品《7月藏族赛马节》获得评委会提名优秀奖；2021年参加由靳尚谊艺术基金会、中央美术学院主办的“艺术与自然——意大利艺术考察创作汇报展”。
主要文集：1：《钟剑秋油画写生集》2：《中国当代美术家书系——钟剑秋油画写生》3：《品格与格调——钟剑秋油画作品》 4：《室外光写生——绘画艺术实践与教学》 5:《俄罗斯现实主义画家列赫特油画艺术研究》。
钟剑秋和他的画
晨 朋
油画家钟剑秋，1969年10月出生于南京。初到人世，正赶上社会动荡，他随同父母流落到江苏西南的一个小村庄中，一去十年，钟剑秋的少年岁月就在这里度过。居处偏僻的小村，未来的日子飘忽不定，维持生计是第一要务，在这种境遇之中，他家的房院里总是多出一丝丝艺术气息，氤氲缭绕，时时浸润着这个少小孩童。父母期许他的未来能够与绘画相伴，他们为此耗费几多心血。这个时候的钟剑秋全然懵懂无觉，其实，艺术的基因已经慢慢浸入他的心骨。
油画《清晨山谷》2019年60x50
油画《黄土地》2014年3.5×1.8
幸运的钟剑秋出生在一个艺术之家。他的祖父、祖母早年双双就读于苏州美术专科学校，是中国现代美术教育的早期受教者；父亲钟国纲继续先人的脚步，先后入读西安美术学院附中，西安美术学院，南京艺术学院，成为一位美术教师、职业画家。晚年，他对色粉画情有独钟，颇有成就。润物无声，是他把钟剑秋一步一步领上绘画之路，钟剑秋也把自己的父亲视为绘画第一启蒙者。
油画《7月藏族赛马节》2001年127×76cm
油画《黄河人家》2005年，50×60cm
1991年，钟剑秋进入南京师范大学油画系，在这里，他遇到一位老师——徐明华。后来，钟剑秋在回忆自己的从艺道路时，把徐明华视为自己的另一位启蒙者，徐明华早年留学苏俄，在列宾美院油画系，曾受教于列宾美院院长、肖像画家奥列什尼科夫门下。钟剑秋从他学画的时候，徐明华回国执教已近30个春秋，论其油画技法，已经醇熟老到，臻于化境。事有机缘凑巧，钟剑秋的父亲钟国纲与徐明华同行同业，二人曾有机会共同完成创作任务，他对徐的造诣手法深有了解。课堂上的徐明华，讲解的话语不多，往往是在日后，学生们作画到某一时刻，悟起他的话来，会有所得。他拿起画笔示范，很令学生们信服。钟剑秋的父亲认为，学艺先靠自身，得一业师，也颇难求。他一再谆嘱钟剑秋跟随徐老师好好学习。我们后来看到，徐明华给予钟剑秋的影响可谓至深。钟剑秋的人生轨迹，染有老师徐明华的色彩，这样说也不为过。
油画《清水关黄河晨雪》2009年70×28
《佳县，晨》2017年100x200
油画《淝水之战》2015年，530×270cm
在南京师大美术系学习期间，钟剑秋得到机会，转赴俄罗斯列宾美术学院求学。这是他的心愿。他是最早几个之一，自费留学踏入列宾美术学院，学习油画艺术的中国学生，在此之后，来自中国的自费留学者源源而至。学费、食宿等等，都是一笔不小的开销，他不时得到父兄的接济。已近而立之年的钟剑秋，心头别是一种况味。在彼得堡的几年，他珍惜这里的每一时刻和机会；除去生活极度从简之外，唯有格外用功，心里才能得到一点舒缓和慰藉，如果哪天抹出得意的几笔，他就感到愉快，列宾美院是一所现实主义美术传统深厚的学校，钟剑秋在这里刻苦研习油画艺术，学到了过硬的基本功，掌握了创作技能，确立了他终生的从艺方向。2001年毕业，获得硕士学位；他的毕业创作《藏族七月赛马节》为学院收藏。
油画《奔腾的黄河》2014年180×60
《静静的黄河》2017年，100x200
回到国内，钟剑秋先后任教于中央美术学院城市设计学院绘画系和中央美术学院附中。二十年来，他把全部精力贡献于美术教育和创作事业。留学列宾美院：在列宾美术学院，钟剑秋先后就读于三位导师门下。按照顺序，他们是：有“抒情现实主义画风大师”称号的瓦西里·索科洛夫（1915—2013年）、有“俄罗斯人民画家”称号“外光写生画派”代表人物的维克多·约瑟夫维奇·列赫特（1922—2000年）和有“俄罗斯功勋艺术家”称号的瓦列里·皮缅诺夫（1920—2008年）。在20 世纪，他们三位都是名重一时的画家。
油画《瞭望黄河》2009年，800×150cm
油画《淝水之战》2013年150×60cm
钟剑秋踏上俄罗斯土地，时在上个世纪的90年代中期。彼时的俄罗斯画坛正处于动荡之中。昔日现实主义的一统格局不复存在，各种名目的画派和艺术主张，活跃于一时，可以说形形色色，让人目不暇接。今天回头来看，值得关注的是，钟剑秋的三位导师，年龄相近，属于同一代画家，就他们的艺术道路而论，一无例外，都是现实主义美术的传人。这对初入画坛、蹒跚起步的钟剑秋来说，至关重要。他们的所作、所论，他们的艺术主张，与当年徐明华老师走过的路正好衔接无缝，钟剑秋负笈苏俄的愿景和策划，可以说是圆满实现，没有落差。他一生的艺术道路顺利起步。
2009年黄河边写生
《清晨太行山野》2020年110x200
钟剑秋与列赫特教授之间，可称格外有缘。留学列宾美院，他在列赫特工作室学习期间，从这位导师手里，受教尤多。维克多· 约瑟夫维奇·列赫特在俄罗斯画界，是一个闪亮的名字。他的作品以描寫永恒的人性美见长，而创作路数也颇宽阔。《民族英雄—卓娅》和《送别》等卫国战争题材作品，曾经鼓舞了一代俄罗斯人昂扬奋进。在教学方面，列赫特重视户外光写生，他本人也把写生视为自己的修炼之道，毕生践行不辍。在钟剑秋想进入他工作室学习的时候，列赫特看过钟剑秋的习作、经过一番考虑之后，收取了这个学生。钟剑秋很受鼓舞，他在列赫特工作室里，留心一切，每有所见，总是反复体会，尽力化作为我之物。20年过去了，钟剑秋回想起来，他觉得从写生中获益最深。如今，他执教于中央美院附中，也以同样的做法带领自己的学生。
《松林晨雾》2020年160x90
《太行山谷》2020年110x200
临近毕业之年，钟剑秋着手考虑自己的毕业创作。《藏族七月赛马节》的构思和草稿提出，得到导师列赫特的肯定，并在他的指导下，画出多幅画稿。2001年最后提交的这幅作品，画面上，众多骑手和他们的爱马，彼此动态生动，或摩挲依傍，或认蹬跨鞍，两两之间像是在默契对话，整体场面则热烈而欢快，空间场景深远，色彩表现力厚重。钟剑秋没有选择赛道上孰前孰后的激烈竞跑场面，他表现的是节日气氛。初入画道的一幅处女新作，才能和艺术表现力已有显现。答辩会上，评委们一致给与肯定。20年后，这件作品在2021年北京举办的提香绘画大赛学术邀请展上，获得“评委会提名优秀奨”。
《意大利科目湖》2019年50x65
黄河岸上几巡回：
黄河之水天上来。几千年间，华夏儿女因黄河的浸润涵养而生生不息，立于世界。黄河，成为钟剑秋的一个重头戏。教学之余的创作，时断时续，于今已近20个年头。黄河流经中国的9个省份，沿途都留下了钟剑秋的足迹。
写生有乐也有苦。食宿不便，还是常事，在黄土地上作画，尘暴突然袭来，收拾不及，画面顿时为一层细沙所粘覆，颜色顿失，前功尽弃。一幅8米宽的大画，在山顶上支架展开，拆装皆有不便，日落地脚，只能在山下的汽车里曲卷一宿，等待来日同一时刻的阳光，钟剑秋不觉有累，反可以甘之如饴。一次在藏区牧区连续写生三月，面目晒得黝黑，叩门回家，等待爸爸归来的幼儿竟然不敢入怀，还被吓哭。黄河吸引了钟剑秋，黄河成为钟剑秋的精神家园。
钟剑秋笔下的黄河，有数十幅之多，足可成为系列之作。其中的几幅河景和一幅人物，尺寸不小，他自视为代表之作，也颇为同行赞许称道。
黄河全长5646公里，流经之地，处处是景，都可以入画。上面说的几幅画作，其写生地点，都出自黄河中游地段的秦晋狭谷之中。他做出这个选择，要有几分勇气。这个取景地点，既给予画家以无限广阔的表现空间，也对画家的艺术表现力是一种严酷的检验。
秦晋狭谷里的这段莽莽大流，被中国历代文人视为黄河的魂魄和精髓，被史家视为中华民族的摇篮和象征。它起自内蒙古的托克托之河口镇，逶迤南行，而止于陕西省韩城县的龙门古渡，总长726公里。这里有不同寻常的地形、地貌，穿行于狭谷之间的黄河，时而急奔，时而缓步；急时涌泻如奔腾万马，缓时稳流水波不兴，甚至没有一朵水花。峡谷中的流水，以不同的姿态显出它特具的品格，实为其他地段所没有。钟剑秋的两幅作品，一取其急，一取其缓，有动有静，两两达于极致。
《奔腾的黄河》，写生创作于壶口，这里是黄河最为壮观的一景。秦晋峡谷延伸至此，两岸岩壁陡然收缩，宽缓的河床一下子变窄，仅仅剩下30至50米的河道，流经这里的河水受逼挤成一束，正挟带一股冲击之力奔涌向前的时候，迎头的河床上，出现一个沟槽，切入河床深约20米、长约5公里，所谓“十里龙槽”，正是谷中之谷。冲动的水流跌入槽中，形成瀑布。读者可以想见，这里的水流其形态之变化，与往处之水大不一样。河水先是变成水柱式的瀑布，由高而下，瀑布入槽又被槽壁溅起，变成大大小小的水花，槽谷很深，受撞溅起的水花又复跌落，再落再溅，于是变成水珠、水点，混在空气里，变成水雾。一条奔腾的大河大流，瞬间演变成无数的小小水分子，尽在这一狭小的空间完成，周而复始，没有停歇。每逢河水丰沛的季节，尤为壮观。我们看到，这幅作品描绘的正是大水入槽之际引来的万千变化，气象非凡。这个场面，对于一位写意画家来说，也许是绝好的题材，正好一展才华，而于写实的画家、主张写生中去创作的画家来说，未免成为某种难题。我们看到钟剑秋的笔下，壶口之水呼啸而来，悬空而下，有气势，有变化，有水花，有水滴，它们有跌有跳，有弥漫的水汽，有空气，也有声音。画水有声，置身画前，人们耳边自然而然会响起一个声音“怒吼吧！黄河！”几十年前，一首救亡歌曲警醒了亿万中华儿女，那是中华民族奋起复兴的号角。一件艺术品，能够让欣赏者产生出这样的联想和情境，便是成功。
《瞭望黄河》写生创作于陕西省延长县。秦晋峡谷之中的黄河，流到这里，因地形地貌关系，河道变得宽而且缓，往处奔腾呼啸之状一时尽失；而且，这种宽缓的河道又复蜿蜒曲折，几成s形状，身姿卓约，闲庭信步，在阳光或月色映射之下，本来静谧无声的河水，会平添出一种难言的美感。这种状如蛇蟒之曲的水湾，各地都有，小河、支流尤其多见，在地貌学上被称为“蛇曲”。奇特的是，在这里，南北50公里的流程中，竟连连出现了五个“蛇曲”，就是当地所称呼的漩涡湾、延水湾、苏亚湾、乾坤湾和清水湾。这是黄河干道上最为密集的蛇曲群体，说起来，就是在世界各国干流的河道上，也是仅见的一景。这段河道，因此被辟为黄河蛇曲国家地质公园。
我们看到一些蛇曲地段的摄影作品，大都由航拍得来。摄影家以最佳的视角去俯瞰全景，山如何衬水，水如何绕山，山水之妙，尽入镜中。相比之下，站在地面上的画家，取景自然有亏。钟剑秋的这幅《瞭望黄河》，以低角度俯视摄取乾坤湾的景观，视野虽然受阻，呈现出的却是另一种蛇曲之美。山掩着水，水映着山，呈s形流动的河水波澜不起，画家在8米宽的画面上，把湾区景色层层铺开，河湾显出秀美，而黄河的雄浑壮丽，气势依然。
《黄土地》，“黄河系列”中的一幅作品，它完成于2014年，是钟剑秋在中央美术学院完成博士学业的毕业创作。
这幅作品的背景是洒满金色阳光的黄土地，主体部分由长幼四代、五个人物组成，他们是这片土地的主人。正如作者所说，这是一个纪念碑式的构图，人物被并排平列在前景，而身姿有正有偏，错落有致，不显一毫呆板。当中的老人，面向观众，两脚间的距离宽于两肩，给人以一种稳重的感觉，他的脸上虽然满布岁月的刻痕，而一手扶锄，另以一手叉腰的动作，既显示了他当年的豪壮，也包含着现今不老的雄心。小小一个细节，不温不火，运用得当，表现力绰然有余。左右两端，各是一位男性人物，他们正当青壮年纪，手里的农具或上肩或手扶，显然都是劳作能手。在三位劳动者的身上，作者没有点缀汗珠，没有画紧绷的肌肉，身姿似是闲适，而黄土地上几千年的辛劳付出已经深藏其中。人物和背景的关系，全在漫不经心之中轻轻揭示给观众：前者用汗水涵养了这片土地，黄土地也以收获报答了它的主人。勤奋、坚韧、信心和力量是这幅画作的主题。老人身旁，还有一位年轻的妈妈，她怀抱着婴儿，给画面增添了传承、希望和喜悦的成分。在黄土地上的父老姐妹面前、在我们的历代先人面前，画家躬身膜拜，他以一颗饱含深情的心，用爱戴、尊崇和敬仰的画笔、颜色，一点一滴的表现出来。
钟剑秋笔下，有关黄河的画作还有多幅。风景、人物、农舍、农畜以及各种风俗小景，从黄河的源头瑪多，沿途下来一路都有情景入画。
在往返黄河的途中，如果赶上美景良辰，流连停顿，也有一些顺手之作。例如《松林之晨》作于华北平原之上。一条湿漉漉的泥泞小路，穿过松林，伸向远方。晨光从斜上方洒进来，雾气轻柔弥漫。画家以轻快的笔法，在光影的变化中，展现出阳光下的空气和清晨的雾气。朦胧的诗意，自然的魅力，并收于一方画框之中。另一幅《太行·晨》，也是类似的清晨景象。
写生成就作品：
在写生中去创作，被钟剑秋奉为自己的从艺之道，多年以来，他推崇、践行，恪守不渝。那种参酌照片去摹取景物的简便做法，他弃而不取。这是他遵循崇尚的一种创作理念。他认为，既然色彩是构成画作的基本元素，色由光反射而来，画家就应亲身去感知外光之下的色彩如何、变幻如何，舍此便无取得真“景”的第二途径。借取摄影，是间接所得，于画家眼中的本真，已然有失，作画的第一步落入旁道，则无论以后。这就是钟剑秋所强调的：“面对世间万物，我们首先要观察它、感受它，你不观察、就谈不上什么理解，理解之后才能用艺术的方式表现它。这些都离不开写生。它是画家感知生活最直接的方式。写生太鲜活了。”
到此为止，画家取得的只是作画的一种素材，只是完成了写生的第一步。就这一阶段的过程来说，它与科学家在实验室里的试验操作、与哲学家之感知外在世界，并无二致，即都在直观摄取客观事物之真实的阶段。在此之后，钟剑秋认为，作为创作的素材，这些实景，还需经过画家的加工，“进入我们的创作意识和感情世界里面”，即经过一番由景而生情的功夫，画家再用油画固有的色彩表现力，加上线条、构图等等，形诸画面，才能成为一幅画作。总而言之，19世纪、20世纪的俄苏画家，多半运用这种方法去完成他们的创作，由此成就出许多名家名作，都为我们所熟知。今天，我们以钟剑秋的这番话去品味他的作品，画如其言，他的作品确是他对人物、事物的观察，对生活、历史的认知和理解而后，对之加以艺术表现的产物。当年徐明华、列赫特等导师所传承的现实主义创作之道，几十年间，钟剑秋坚持如一日，实属难得。
钟剑秋的画作，并不限于风景和人物，在主题性作品方面，也颇有成就。如历史性题材的《淝水之战》（600x270厘米，布面油画 ，2012年）、当代题材的《硝烟未尽》（布面油画，2015年）。《淝水之战》是一幅人物众多、场面宏大的作品，花费了作者的五年时光，其中的多个人物借助外光下的模特写生完成。
钟剑秋从事艺术创作和教学二十余年，技艺精湛，富有创作激情，来日可期，我们会看到他有更多的佳作问世。
2021年11月26日
